《为尊者讳》第一章 琮儿是朕选择了你
肖伯琮✖️肖构 父子 师生 古耽训诫 《为尊者讳》文案人设
下章拍
架空借历史背景 趙(赵)→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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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宋朝南渡以后,坊间一直有个传言,当年太祖戎马天下,凭借军权建立北宋。
却在49岁这年被自己的亲弟弟一斧头砍死了。此后宋朝愈发孱弱,最终报应到了当朝皇帝肖构身上。据传言,我们这位新皇帝,不举。
“逃?你还能跑到哪去?肖构你个亡国之君,懦夫!我肖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只会逃跑的懦夫!大宋气韵散矣……太宗弑兄篡位,若想大宋恢复往日繁荣,就将血脉传承给朕还回来!”
“官家…官家?诶呦,肖参政在屋外候着那。”
眼前七窍出血的脸,忽然融化为油腻的一坨扁肉。
肖构睁开眼睛,吞了半口津液,半晌从刚刚的噩梦中醒过来,翻身坐起,一把将泛着油光的肉脸推开,瞧见穿过数层帘幕透进来的光,问道:
“什么时辰了。”
太监被他推坐在地上,连滚带爬的拉开帷幕,弓下身子。
“回官家,辰时三刻。”
这么晚了。把脚抵在跪在他脚边,帮他穿鞋袜的太监肩上,捏了捏酸痛的山根,噩梦醒来,这张脸实在是……令人反胃。
“把参政叫进来吧。”
木门“吱呀”一声,脚步迫近,急而沉重。
“臣肖鼎,参见陛下。”
肖构微眯凤眼,从床上走下来,托住他行到一半的揖拜礼。
丝质的白色中衣划过肖鼎穿戴整齐的大红官服。
“陛下,楚州,陷落了。”
一瞬间的窒息,掐住了他尚未平复的心脏。
“陛下!如今北方战事吃紧,二帝尚在敌寇之手,还望陛下多忧政事,早立国储,万不可坐以待毙。”
肖构松开手,赤脚后退了几步,顺势坐在床上,沉下脸问道:
“现在太祖血脉,伯字辈,有多少人。”
肖鼎疑惑的抬起头,眼里多了份不解,官家不举朝堂早有传言,只是要收义子,为何从太祖一脉收:
“回陛下,大约1600余人,具体要查。”
“查,把8岁以下孩子的生辰八字都呈上来,找画师给他们画像。”
1600多人,该能选出个合适的人给他当儿子了吧,太祖呀,烛光斧影一事,是我太宗一脉的错,您老人家就别再来给我托梦了吧。
“陛下!楚州…”
肖构回过神,拒绝了一旁,又要给自己穿鞋袜的太监。
“楚州?哦,楚州沦陷了是吧。”抬眼直起腰,把穿到一半的鞋递到肖鼎眼前,笑了一下,挑了挑眉毛。
“楚州战事,不一直都是爱卿在管吗?”
肖鼎跪下,伸手帮他提起了鞋跟。随后呼吸一滞反应过来,他是三朝元老,肖构……要他提鞋。而且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,气势压下来他竟然无从反抗。
太祖以来文臣,不行跪拜礼,不可杀,更不可辱!他站起来,行完整的天揖礼。
“臣,老迈昏聩,难当宰执重任,楚州沦陷,臣责无旁贷,向陛下请罪,辞去参知政事一职。”
肖构收回脚,身体后仰,双手撑着床铺,惋惜得长叹一口气,而纱帐下,歪头,眼里却含了笑意:
“哦,可惜了…朕想一想,平江山清水秀,是个养老的好去处,爱卿觉得平江知州可好?至于北方战事,自有少年将军,爱卿大可安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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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多少人?”
“官家累了?这是最后一组了。”
不是累是饿,为了早上的祭祖礼他已经斋戒了三天了。而且实在无聊,这些孩子被筛选了数次送过来,早已被各方势力所染指。而他所选中的人,还未出现。
三天前他曾微服到宗正府,毕竟是选自己的义子,怎能随便被他人左右。而且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,是近距离的注视。但没想到,他被一个只有6岁的小娃娃看破了,而且还想要试探他,有趣。
“门房叔叔,可以让我出去一下吗?我马上回来”
肖构抬眼,撑着脑袋看了看眼皮下的小孩,肩上背着个麻布褡裢,比他人还大,直垂到了脚后跟。
堂而皇之的背着行李,嘴里却说着马上回来。
这孩子是想跑,还是不想跑。
“可以。”
慈祥的笑了一下,揉了揉小孩毛绒绒的头。
“你不拦着我吗?”
“为什么要拦,这里有1645个宗子,多你一个不多,少你一个不少。”
小孩眨了眨明亮的眼睛,有些尴尬的对他行了一礼,走出了大门。
肖构看着他小小一只背着行李,走的有些吃力,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,对黑暗中隐藏的护卫说道:
“看着他,查查这是谁家的孩子。”
他看出了自己身份特殊,刚刚那一礼,是天揖礼。
半个时辰后,肖伯琮被抓了回来。
“听说你要放火烧了这宗正府。”
肖构蹲下来掐着小孩尖利的下颌,凤眼鄙视着他。
“为何。”
肖伯琮被他忽然散发的泠冽气场震得发不出声,他到底还是个孩子,半晌才咬着牙,吐出声音:
“传言当今圣上,并非真的丧失……能力,只是…为求苍天保佑,平息战事,需要皇室血脉祭奠,才要收义子,以便血祭,既如此,琮儿帮官家烧给先祖好了。”
肖构把他撇在一旁,拍了拍自己身上蹭的土灰。
“把他丢柴房去,一天给一碗水,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给吃的。”
还帮朕祭天?眼看自己得不到就要毁掉,让所有人都得不到,自私任性,对生命的毫无敬畏。
看他被拖走时,从容不迫的样子,眯了眯眼睛,他当真不怕吗?
“你们跟踪他被发现?他刚刚是真的要放火,还是就想引起我注意?”
“回官家,是真的要放火,专门挑了个干草垛,臣要是没抓住他,这会儿已经着起来了,里面1645个孩子那。”
肖构拾起他落下的布褡裢,翻出里面的火折子,打开吹亮了,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一寸天。
“水也别给了,柴房封好了,别让光照进去,他什么时候求你,什么时候再给他水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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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构坐在望楼临时支起的木凳上,俯瞰脚下的两个孩子。
坐着视线有限,天也已经暗下来了,只能看出个轮廓,一胖一瘦。胖小孩叫肖伯玖,瘦小孩叫肖伯琮。
“是有些饿了,1645人,就选出这么几个?”转头对身后的中年妇女眨了眨凤眼。“太后觉得那个好?”
抱着白猫的妇女微微欠了欠身子,柳叶细眉,瞬间跳脱成了两条爬虫。
“孤觉得,那个小胖子不错,长得很有福相。”
肖构向后仰了仰身子,轻笑一声,趴在她耳边悄悄说道:
“望楼太高,天色太暗,坐着儿子都看不太清,太后倒是耳聪目明。”
韦太后尴尬的笑了一下,带着翡翠戒指的手指,顺了顺怀里的肥猫的毛,见肖构打了个哈欠,招呼身边的大太监说道:
“既然太后喜欢,就那个小胖子吧。”
望楼之下,太监尖利的嗓音,传入了两个孩子的耳朵。
“肖子偁次子肖伯琮是哪位?”
瘦男孩抬起头,瘦瘦小小的一只,看起来像是很久没吃过饱饭,眼睛亮却的出奇,他拱手对太监行了标准的时揖礼。
“官家喜爱,赏汝三百两纹银,还不领赏谢恩。”
赏银意味着落选,叫你赶紧拿了钱滚蛋。
肖伯琮先是一愣,随后转向左侧的望楼,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三个头,动作很慢,很笨拙,却很标准。
若天色再亮些,靠的再近些,还能发现,他的腿有些跛,似是有伤在身。
“琮儿领赏谢恩。”
有些费力的站起身,对面前满脸肥肉的太监行了一礼。
“三百两银子,琮儿力气小,一人拿不回去,劳烦公公陪我回家一趟,家父必有谢礼。”
说完转身,对一旁得意洋洋,正看他笑话的胖小孩,也行了一个平辈礼。
“恭喜玖儿弟弟。”
对面却没有回礼,肖伯琮尴尬的直起身,带着那两个端银子的太监,向门口走去。
谁想没走几步一只大白猫从天而降,“碰”一声闷响,砸在两个小孩之间。
须臾后,白猫身下渗出一摊暗红色的血,顺着石砖缝隙蜿蜒而下。
胖小孩先是吓得惊叫一声,向后腿了几步,而后仰头撇了一眼望楼,吞了口唾沫,硬着头皮走过去,关切的蹲下检查那只摔死的猫。
而肖伯琮,自始至终距离那只白猫一步远,无动于衷,仿佛面前腥甜的空气,他早已司空见惯,这等平静,出现在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身上,恐怖尤胜过被摔成肉泥的白猫。
望楼之上,肖构盯着那个瘦小到叫人生怜的身影,凤眸微露神光,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,肖伯琮,你到底经历过什么,让你对生命如此冷漠。
从椅子上站起来,伸了个懒腰说道:
“这小瘦子也留下吧。”
随后带着一众随从,转身下了望楼,身后早已被吓没了魂的韦太后反应过来,快步追上去。
“官家!那肖伯琮见到花卷…额,见到猫死都无动于衷,这种不仁不义之人怎么能为君?反观玖儿,即使害怕也要探察猫的死活,这才是仁君之相呀…诶呦……”
她撞在金黄色的衮服之上,忙往后退了几步,抬头盯着肖构黑暗中不辨阴晴的脸。
“如今的大宋,不需要心软的君主。”
胆子是天生的,至于仁政爱民,还有的是时间教,性子要慢慢磨。
由望楼远眺,趁着天际最后一抹夕阳,垂眼俯瞰临安新城,风撩起了他脸颊两侧的黑发,凤眼中微波流转,只见他抬手……揉了揉繁琐的衮服下空荡荡的胃。
“嗯…朕饿了。”
百姓也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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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红心♥️蓝手!
不妨猜一猜,这少年将军是谁,琮儿的伤从何而来。
关注捷子,捷子会一直写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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