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力向上爬的捷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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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章 局

久等,回来了!很干的剧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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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岿这几帖剩下的安神散全开给了楚怜生,边境战事吃紧,城内粮食告急,西斯汀岛四面环海,天然的孤城。

 

郑则在外出征,压力都压在了楚怜生一个人身上。陆岿百试不爽的安神散,到楚怜生身上却失效了,本来就诸事繁多,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,还睡不熟,疯狂的做恶梦。

 

西斯汀岛下了暴雨,清晨乌云遮日,这点光透过窗帘缝隙,还是把楚怜生弄醒了,看了下表七点整。

 

 

楚怜生推门出来,就看见路远在客厅转悠。见他起床,走过来叫他:

“爷。”

 

楚怜生一眼就看出他有事:

“怎么了?”

 

路远吞吞吐吐,楚怜生眯眼说:

“你还能瞒我不成?前线出事了?”

 

路远疯狂摇头说:

“没有没有!队长那边一切顺利,是秦琼,您之前叫他将楚家粮仓的粮食发放给人民,秦琼放了一个星期,却接连有饥民出现,听说是饿死了人,现在被抗议反战的人堵在大门口了。”

 

楚怜生拉开窗帘,这里是顶层视野范围极好,能看见大门口堆积的一种民众。

 

大雨中看不太清楚,仍然能看见横幅上红色的大字,有人拉横幅,有人喊话,路上放了个担架,躺了个纤细的身体,倒是井然有条,楚怜生望了一会儿问:

“秦琼人没事吧。”

 

路远:

“没事,守卫护起来了。”

 

楚怜生打趣道:

“也是,现在臭鸡蛋烂菜叶都是好的了,谁舍得扔。”

 

把窗帘拉上,秦琼每日发放的粮食,是按人头数发放的,说吃好肯定够呛,说吃饱不饿死人,那是肯定的。秦琼是高一山给他的人,是他师父的儿子,楚怜生给了他一个民政部门的职务,让他去放粮,看似是苦差,实则是给他积累人望,等杖打完,楚怜生和郑则若想脱身,也有个继承人。

 

“这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 

路远:

“不清楚,属下受命郑司令,负责您的安全,不能离开您。”

 

楚怜生在窗边立了一会儿说:

“那就跟我走一趟,我们去看看。”

 

这暴雨加暴民,楚怜生身为岛主,必定要承受民怨,太容易出意外了,路远皱眉,连忙劝道:

“爷,您要干什么,吩咐人做就行了。”

 

楚怜生笑道:

“我要收拾秦琼那小子去,你帮我揍他?”

 

楚怜生在电梯上,捏着手机给他大哥楚枫年发了一串消息,忽然吩咐路远说:

“找人人去海边装两大桶沙土来。”

 

楚怜生亲自去了粮仓,按人头数出精米,装进了大桶里,扬起一片尘楚怜生咳了两声,拍了拍手,直起腰,指了指旁边送过来沙土,对路远说:

“把这堆沙土倒进米里,搅和匀。”

 

——————

“我说了!所有粮食发放都有记录在案,我秦琼发誓!绝没有徇私枉法,凡是登记通过审核的人,前来领取就都能领到!”

 

秦琼站在暴雨里,声音被雨声淹没大半。

 

“你拿什么保证!我们就是没领到!”

 

“你没看到,有人饿死了吗?没有赔偿我们不走!”

 

“对!你上下嘴唇一碰,我们可都饿着肚子那?你们这些当官的人是吃饱了!我们还饿死人那!”

 

出了人命,证据确凿,秦琼本就理亏,一时之间众口铄金,他说什么都不管用,暴雨中他连把伞都没有,低下头自己喃呢道:

“我也没吃饭那……”

 

秦琼委屈极了,解释也没人相信,一句话都说不出,明明放粮都有记录在案,他认真核对了很多次,怎么会出问题,怎么会饿死人。忽然一把伞停在秦琼头顶:

“这么点事都做不好,还有脸委屈?”

 

秦琼回头,看见楚怜生来救他差点哭出来:

“师兄……”

 

他这句师兄却把众人的目光集中在,楚怜生身上,楚怜生上过报纸,不少人认出他来,碍于楚怜生身份手段,人群乱了一阵后,一个代表站出来说:

“楚岛主!您来的刚好,今天要么给我等一个解释,给予赔偿,保证我们日后有饭吃不至于饿死,要么我们就坐在这里不走了!”

 

楚怜生把伞给了秦琼,自己爬上大门口的石墩上,一人高众人一头,居高临下的气势一时镇住了周围的人,他不急不慢的对众人说:

“诸位不妨等一等,我一会儿给大家一个解释,如果是我们的失职,我会给死者家属相应的赔偿。”

 

他爬石墩这一举动差点吓死路远,雨天路上湿滑,楚怜生也不怕滑倒一脚就爬上去了,再有他本就显眼,现在站那么高,太容易被当成靶子了。

 

路远想上去给他打伞,可这石墩根本站不下两个人。楚怜生给了他个眼神,路远被迫退回去。

 

约莫过了15分钟,楚枫年的车停在大门口。压着个人过来,秦琼一眼就认出他压着的是帮自己派分粮食的人之一。

“是你!”

 

楚怜生见情况稳定住,从石墩上跳下来,路远赶紧举着伞过来。众人腾出一条路给楚枫年一行人。

“怜生,我没来迟吧。”

 

“哥,来的正好。”

楚怜生指着楚枫年身后的人说:

“把他头抬起来。”

 

那人被拽着头发,抬起头,秦琼看见小张对自己投来的眼神,竟是满满的哀求,似有难处隐忍的不肯说。

 

楚怜生给路远使了个眼色,路远悄悄走到秦琼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。

 

楚怜生转头望向众人说:

“你们应该认识这个人,他是管分发诸位那片粮食发放的负责人。

 

我托公安局局长,哦,也就是前刑堂堂主,楚枫年,审讯了一番,你们的粮食便是被他私吞了,现在他已伏法,日后也不会发生类似事件,各位大可放心。”

 

楚怜生,顿了一下,听见有人喊了一句:

“我们怎么知道,岛主是不是随便推一个人顶罪。”

 

楚怜生说:

“我知道各位不信,我们根据他的供词,搜到了粮食,只可惜他将粮食藏在了海边洞穴。这粮食里都是沙土。”

 

对身后人摆了摆手说:

“这些米原就是你们的,现在还给大家,有需要的排队领取。”

 

说完转头对秦琼说:

“还不快去帮忙。”

 

秦琼立马应了一声,组织大家排队领粮食。不忘分心朝楚怜生那边看,老远看见楚怜生和楚枫年说了半天话,小张也被押回了车上。

 

楚怜生送走了楚枫年,回到秦琼身边,说:

“怎么样?”

 

秦琼:

“人散了大半,好多人看见米里都是沙土,没要米就走了,没剩下几个。”

 

见楚怜生不语,秦琼小声道:

“小张不像是贪污粮米的人,师兄是否太草率了些。”

小张就是刚刚被楚枫年押过来的人。

 

楚怜生转头撇了他一眼说:

“你想说我屈打成招?”

 

秦琼低头:

“不敢。”

 

秦琼到底是怕楚怜生,再有小张脸上身上都干净整洁,不像受过刑讯逼迫,小张是个老实人,秦琼只是猜测。

秦琼太单纯了,楚怜生的手段,想逼人就范,有无数方法,怎么可能留下痕迹。

 

楚怜生:

“你把事情做漂亮一点,我也不至于屈打成招,你觉得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问题所在吗?”

 

秦琼皱了皱眉说:

“那就让他们闹,几个小民也闹不翻天,您怎么能冤枉人?”

 

“你干嘛去?”

楚怜生神色一冷,拦住秦琼。

 

“既然岛主目的已经达成,我去把小张接出来。”

 

“不可能,你今天走不出这院子。”

楚怜生叫人拦住他,转头对路远说:

“把他伞收回来,我们走,找人看着他,在这跪两个小时再滚回来见我。”

 

“楚怜生!”

 

“闭嘴。”

 

楚怜生进屋就撞见了陆岿,陆岿面色不善,楚怜生一身雨水,还滴答滴答的,半天没找出借口解释。

 

“陆陆…伯,我这就去换衣服洗澡,吃药吃饭。”

 

陆岿微微叹了口气,问:

“事情都处理好了?”

 

楚怜生点点头:

“算是处理好了。”

 

陆岿自他出去,就现在窗边看他,知楚怜生不易,楚怜生本就不是郑则那种自带声势的人,楚怜生也不想淋雨,只是当时情景,他要是犹豫一瞬,不将众人气势压下去,就会被唾沫星淹没和秦琼一个下场。

 

“那还站着干嘛,等着烘干?洗个澡去吃早饭吧,外面秦家小崽子,我帮你劝。”

 

楚怜生怔了一下:

“怜生替师弟,多谢陆伯提点。”

 

 

陆岿打着伞去见秦琼,路上躲水坑:

“这大暴雨,寒气都进身体里了,楚小子罚什么不好,罚跪,以后老了都得膝盖疼。”

 

陆岿停在秦琼面前,雨伞挡住了秦琼头顶的雨水:

“差不多行了,我接你回去,楚怜生不敢说什么。”

 

头顶罩了一把伞,秦琼仰头看见陆岿,低下头说:

“多谢陆伯关心,我没事,可以继续跪。”

 

陆岿好心救他,却碰了一鼻子灰,气不打一出来:

“你这小娃娃,给个台阶还不会下。”

 

秦琼再次低头不语,陆岿说:

“你现在还觉得那些人是普通饥民?楚怜生往米里放沙子是为了圆这个的谎话?”

 

秦琼抬起头问:

“不是吗?”

 

陆岿:

“楚怜生白罚你跪着。

这些人有组织有纪律,绝对不是普通小民,楚怜生往米里放沙子也是试探,若真是饥民,就是再差的米,为了填饱肚子也会要,可米里掺了沙子后,这帮人有几个要了,一看就有问题。”

 

“他们是什么人?”

 

“这就不知道了,自古以来赈灾粮食能到百姓手里的,十不存一,多少人发国难财,冒领争抢也是常有的事,这种事没法管。西斯汀岛内忧外患,楚怜生也没精力管,你少给你师兄添乱了。”

 

秦琼:

“我没有给他添乱,为了维护统治,冤枉人就是不对,小张是个很好的人,他这是仗势欺人。”

 

“什么话?楚怜生不找个人顶罪,是把你推出去,还是服软道歉,给他们粮食钱财?西斯汀岛,没那么多粮食。一个两个都效仿,还怎么管?战事关键时刻,西斯汀岛要是内乱,必败。

再有,你觉得楚怜生冤枉好人了?心里不服?可他是为你冤枉的小张,你把他接回来,你去顶罪吗?”

 

 

“我不需要他为我,牺牲别人。”

 

沉默片刻,秦琼抬起头对路岿说:

“陆伯回去吧。”

 

陆岿叹气:

“你这孩子,怎么这么犟。”

 

秦琼:

“不管如何,冤枉小张不对。如果人民温饱问题都不解决,那国家为什么存在?若是专断独裁,和原本楚家统治的西斯汀岛,有什么区别。我自己办事不利,活该被罚,雨大,陆伯回去吧。”

 

楚怜生洗了个澡出来,站在窗边看底下跪着的秦琼,陆岿没劝动秦琼,自己回来了。雨下的很大,秦琼跪在院子中央,显得格外倔强。

 

楚怜生垂眸恍惚,仿佛他自己跪在雨中。他儿时也因为顶撞父亲在院里罚跪,只是从不知在这顶层,从上往下看,人这么渺小,仿佛伸手就能捻死的蚂蚁。

他们这师门里的人,一个比一个倔。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,对路远说:

“早餐给秦琼留一份,等他回来热一下。”

 

谁不想要一个自由公平的世界,西斯汀岛受到M国影响,与Z国意识形态到底不同。秦琼说的是心里话。

在一些“政府仅仅是公民的雇员”的意识形态中,人们无法理解“都有饭吃了,还不感恩戴德”的思想。

 

战时还可以共苦,不知日后富裕时期,面对吃剩蛋糕胚的时,有多少人还能心甘情愿的感恩戴德,楚怜生望着秦琼。乱世强权是不得已,盛世自由民主,掌权者就成了单纯挨骂的人(注)。也正是这些骂声推动着社会进步发展,或许秦琼比他更适合这个岛主。

 

权利本身意味着责任,如果享受优越感,动用特权就能分得最大的蛋糕,那才是倾颓的开端。试图享受自由的人,必须肩负自由的疲惫。(注2)上位者战战兢兢才应该是常态,若权利无人监督,将是一切灾难之源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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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1罗素“所谓民主,就是选一个人上去挨骂”

注2《观念的水位》

瞎写,瞎看,抱歉等了这么久,一直在忙三次的事,也不知道这段怎么写。久等了!

本来说一章写完的,因为没有什么圈子的事了,糊弄过去完了,但观念没表达出来,难受。只看圈子的可以弃文了。

留下红心♥️和蓝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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