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力向上爬的捷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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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为尊者讳》第一章 琮儿是朕选择了你(2)

「我以一身血肉相逼,换不来你半分怜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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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太后选了那个小胖子,就麻烦您先带他两天,琮儿朕先带着,过两天再看看放在谁宫里养合适。”

 

回到福宁殿,屋内规规矩矩跪了一小团。

 

肖构伸手挡住了身后跟着的太监。孤身一人,放缓步伐一步一步的靠近他。

 

还没等接近,就看见面前的小人,把手掌抵在头顶,塌下身子。

 

“琮儿见过陛下。”

 

轻笑了一声,自作聪明,快步绕过本不挡道的人,刻意强调他的存在,却又仿佛他不存在。

 

“康宁,朕饿了。”

 

小太监拍了拍手,为斋戒后准备了许久的大餐摆上了长条形的案桌。

 

饭菜香飘的满屋都是。而饿了足足三天的肖伯琮,只能闻,连看都不配。

 

6岁的小孩正是口腹欲最强的时候,三天不吃饭,水都没怎么喝到,意志力再强大,也已然到了临界点。

 

他本来就已经跪了有一个时辰之久,现下趴在地上,更是觉得天旋地转,几近昏厥,这时候人开口了。

 

“为什么在我这里跪着?”

 

“回官家,琮儿想做您的义子。”

 

肖构被他的话逗笑了,放下筷子,托着腮帮子打量他亮晶晶的杏眼,双眼皮,大眼睛,鼻梁很挺,由于饿了许久的缘故,皮肤苍白中带着死灰之气,却掩不住的眼地清澈,天真而冷漠,似若寒潭,不可久居。

 

手指不自觉的活动银筷,倒是个罕见的美人。

 

“我叫你抬头吗?”

 

肖伯琮一双大眼睛,眨了两眨。立马听话的把头磕在地上。

 

“没有。”

 

反手把闪着银光的筷子戳进整只的八珍鸭鸭脖子里。

 

“朕要吃饭,去外面跪着。”

 

肖伯琮无辜得抬起头,最终一个字没说,只是费力的站起来,向后退了几步,拖着几乎不会回弯的腿往前挪,才走出半步,膝窝就中了一击重物,吃痛间两腿一软又“碰”的一声跪在了地上。

 

银质的筷子落在青石地上,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碰撞声。

 

“爬出去。”

 

肖伯琮震惊的回过头,看见了肖构的一双凤眼。那双含笑的眼睛似乎闪过了一丝红光,能杀人于无形,眼神中的虐杀极为熟悉,正是他自己傍晚俯视死猫时的眼神。

 

呼吸乱了一瞬,马上跪下,手脚并用的往外爬。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,什么膝盖疼,什么肚子饿。

 

他只知道,如果他不照做,那根银筷子已经穿过了他的喉咙。

 

肖构瞧着他不太优雅趴姿,重心一直在右边,一直是右腿先迈,拖着左腿,一点一点蹭着地往前爬。他左腿有伤,看样子还伤的不轻,但应该没伤到骨头。

 

“吩咐太医院,这两天腾出来一个擅长治疗棒疮伤的太医来。”趁着门还没合上,瞧了一眼门外跪立的小人儿,似乎能看到他忍痛时发角落下的汗水“找个嘴紧的。”

 

吃饱饭,想起门外的人。

 

很不凑巧,江南的梅雨季,不是下雨就是在下雨的路上。夜露和淅淅沥沥的夜雨混合,彻骨的冷。

 

门外的人,一小坨,孤零零的,还在咬牙坚持,虽然雨不大,但他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淋透了,湿塌塌的贴在身上,将他瘦弱的身板勾勒的极为清晰。他在抖,水滴颤动着从下颌滴落,晶莹中装满了这宫中稠密的灯火,滴答滴答,每颗都记录了一瞬的繁华。

 

“女娲炼石补天处,石破天惊逗秋雨。”

 

明明并无仙乐,这两句话,忽然就脱口而出。他撑了把鲜红的油纸伞,走出了屋,停在小孩面前,偏生和他差了半步,他的伞一滴雨都不舍得为他挡。

 

蹲下来,注视小孩失去颜色的唇,上面一排被雨水泡白了的牙印,血像是流干了,口子很深但没有半分血色。温柔的抚摸着他稚气的脸颊,为他擦去眼角的雨水,却肆无忌惮得释放着气场,他似乎不需要打伞,彻骨的秋雨好似无法侵入他的领域分毫。

 

“在你的逻辑里,生灵是可以被随意践踏的动西,弱者就不配活着?”

 

站起来,合上血红的伞,雨顺着伞骨滑落,像血。

 

“那,请你做好死的觉悟,小孩。”

 

转动手腕,伞骨挟着寒雨,伞尖击在他空荡荡的胃部。

 

冲击力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击飞,滚出去三、四米才停下。

 

他费力的睁开眼,见那人撑开伞,走近,凤眼居高临下的俯视他。

 

压迫感浓缩寒意,一瞬间扎进骨髓,雨腥味中夹杂了一丝腥甜,他是猫,是那只从望楼摔下,被摔成肉泥的猫。

 

昏迷前的一瞬间,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情绪,一种他从未感受到的情愫,叫做恐惧,那是一种彻骨的凄寒。

 

我以一身血肉相逼,换不来你半分怜悯。

 

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,他被绑在肖构的案牍旁边,炭火生的很旺,案上朱砂批的奏折,墨迹未干,反射着磷光,而他下\身赤衤果,跪在屋里最醒目的地方。

 

更不妙的是,还有络绎不绝的人来,包括:文官、内臣、妃子。

 

每个进来的人行过礼,都会朝他投来异样的眼光,女子会装作不经意,看他一眼就错过眼神,偶有文臣觉得这样有辱斯文,刚要张口给他求情,就会被那双含笑的凤眼一眼瞪回去。

 

他近乎绝望的跪在地上,手上绳子绑的很紧,脚腕也被绑的狠死,他挣脱不开,如果要移动,下\身暴露,会让他更加难堪。

 

他没得选,只能安安静静得咽下这份羞/辱。

 

直到一个人走进来,这人挟一身甲胄而来,红巾翠袖广额疏眉。

 

他走进来的第一件事,并非给肖构行礼,而是扯下身后大红的斗篷,蹲下来,裹住了小伯琮。

 

一瞬间的温暖包裹着肖伯琮,那双手是这样硬实而可靠,是他在寒冷中所能抓住的唯一一丝温柔,眨了眨眉下的两汪湖水,透明的咸水划过了稚嫩的脸颊,他为什么会哭…他自生出来了,除去生理性的泪水,就几乎没什么事情可以刺激他到流泪。

 

此人用拇指抹掉了他脸上的泪,而后才单膝跪地补了一礼。

 

“官家。”

 

肖构冷脸默默看完此人一系列的动作,后弯了弯眼睛,笑道:

“非微来了。”

 

“臣非微,前来复命,两湖一带的游寇剿已除,内乱已平。”抬头聚眉定眼,一瞬间精光乍现“陛下,可专心北伐,收复失地。”

 

案牍旁的小伯琮夹在二人中间,清晰的感觉到两人间有股无形的东西,相互倾轧,难分胜负。他夹在中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
 

“哈哈哈哈,好!爱卿快请起。”

 

肖构收敛了笑意,起身从案牍后绕出来,亲手扶他,却没有扶起来。这人同他一身钢甲一般,坚硬得如同磐石。

 

“小殿下还跪着,非微是臣,怎能僭越。”

 

直身,拾起桌上一把乳白色的骨扇,摩擦着上面刻镂的纹路。

 

“小殿下?非微大概是误会了,他,还不配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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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红心♥️和蓝手 期末事情多,需要热度解锁新章节

感谢大家喜欢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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