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力向上爬的捷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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戒毒(四)

「这分执着,就像淤泥里的鮫珠,优雅的不合时宜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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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戒卝毒所,楚怜生被带到一个干净的房间,墙角放着一张医用的小床,上面铺着雪白的床单,中间有条由落地的白色分隔帘。


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让他心里发慌。


很快有带着口罩的医生进来。


他被勒令把衣服脱掉,一件不剩。


他本能的想拒绝,他身上的伤…见不得人……


但这是戒卝毒所的必要流程,进所必定是要体检的。


体检的男医生很不耐烦的带上塑胶手套,催促道:

“快点,服从命令,对彼此都好。”


他理解半夜被叫起来工作有多烦,刚打算解释,忽然皱了皱眉头,身子晃了一下才站住。


艹……忽然就一阵噬骨的痒,他后退了一步扶着墙才能堪堪站住。


“干什么?拒不配合,我可找人来帮你脱了。”


楚怜生深呼吸喘着粗气,肩膀靠着墙,半晌才能开口说话。


声音嘶哑的,把他自己都吓到了。


“不必,我自己脱。”


他脱下大衣,放在小床上,低下头一颗一颗的解衬衫扣子,他指尖血未干,蹭在了白色的衬衫上,手腕上被麻绳磨出卝血的地方,也在一路的撕扯中,粘在了袖口,脱掉了黑色大衣,在白色的丝质衬衫上格外扎眼。


“你……”


男医生见他因为疼痛微微颤抖的手,又看见他半长的刘海下,微红的眼角,眉宇间,一瞥一蹙都仿佛含情,冷白的灯光下,睫毛的阴影接在高卝挺的鼻梁上,皮肤白的近乎透明。


生了这般皮相,干什么不好,怎么会干吸du这种事情。


脱下衬衫,他忍着全身的痛,把它叠整齐放在床上。


才又去拉好不容易扣上的西裤裤门,指尖抖了一下,憋着一口气,才慢慢把粘在他伤口上的内ku和西裤一同退下来。


医生愣了一下,转到白色分隔帘外,从外面的工作台取来了,一铁盘瓶瓶罐罐,外加镊子和纱布棉球。


“趴床上,伤不处理会感染。”


后者赤卝裸卝着身体,却丝毫感觉不到冷,du瘾的作用让他浑身都像烧着了一样,但凭经验,楚怜生知道过不了5分钟,他会冷的发抖。


忍着疼,尽量控制自己平稳的趴在床上,上了一口气,咬住下唇,做好了受疼的准备。


医生知道他这样忍不了多久,干净利落的把棉球塞进酒精和碘酒瓶子里,用镊子夹着湿透的棉球,蹭在他被打破皮的tun面。“你这是刑伤?”


楚怜生还没张嘴,忽然彻骨的冷,让他控制不住,打了个冷颤。


“别动!”


医生半摘下口罩,支着手,把脏了棉球扔进医疗废弃物里。“强戒第一天?”


楚怜生忍着疼,轻轻点了点头。


“你得在我这里留观两天,三天后卝进单间,一个月后卝进适应期。”


楚怜生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,带着消毒水的味道,印着“迷途知返”四个鲜红的大字。


“明天做详细体检吧,我给你一针止疼药,就一针,你今天先睡在这里。”


楚怜生点点头,抱着衣服,努力控制着因为冷而颤抖的身体,干瞪着眼睛看他。


后者和他对视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,他是在等自己出去,这人宁可忍着du瘾带来的神经性的冷,也要等自己出去在穿衣服。这分执着,就像淤泥里的鮫珠,优雅的不合时宜。


都被打成这样了,被毒yin折磨成这样了,活着都费劲了,还要什么脸面,在这里骄傲和自尊都会被踩进泥土里,一文不值。


但他还是出去了,留下屋子里的楚怜生,忽然就侧倒在床上,把自己窜成球,颤抖着把衣服抱在怀里,咬牙无声的抽泣。


片刻后才费劲的抖落开衣服,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穿上……好像关节锈住了,每动一下都,咯噔咯噔的响。


“楚怜生是吧,不好意思虽然你的数据到了给止痛剂的指标,但是上级下了特令不给你……”


医生走进来拉开帘子忽然看见地上躺着的人,紧闭着眼睛,汗水湿透了头发,衣服穿的很整齐,但是没穿鞋,手腕和脚腕上的浮血被擦掉了,淤伤还在,躺在白瓷砖的地上格外明显。


但…他的四肢是放松的,肌肉完全松弛,手脚和身体自然舒展,侧卧在地上,这可不是好征兆,被du瘾折磨的人是不可能做到放松的,更不可能睡着,只能说明他到了生理极限,身体机能已经不能支撑他保持清醒了。


“楚怜生!你听得见我说话吗?”


他蹲下来手放在他颈动脉,摸卝到了跳动才松了一口气,大声在他耳边呼喊,没有得到回应,抽卝出兜里的手电筒,扒卝开他带着汗渍的眼皮……

瞳孔放大……不知道是du瘾的原因还是……

掏出手机打电话。


“喂…高局长,人晕过去了…在发高烧,建议安排治疗,我刚刚给他测了血压和心肺功能,他身体不是很好,强戒确实容易出事。”


“好,好…嗯,郑队给我打过电话,叫我看着点他……”


“嗯,我知道他什么意思,您放心我多留意着。”


楚怜生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,手上挂着葡萄糖,身上的伤都裹了纱布,他运气真是不错,把最难过的3天睡过去一半。


“你醒了?恭喜你睡过最难熬的前三天。”


就这样楚怜生被送进了单间的戒断室,这里没有任何尖锐的物品,墙角都包了厚厚的海绵,他这一呆,就是整整一个月,这一个月他几乎没怎么正常入睡过,从来都是身体的疲惫让他迫使他入睡,或许说昏过去更恰当。


也基本分不清白天黑夜,从来都是昏昏沉沉分不清现实和幻觉,他总是重复梦见,师父死那天的场景,总是能回想起,郑则冲进来揪着他衣领问他为什么?


他想死,但是没有力气,光是每天从睡梦里睁眼都让他耗尽了勇气。


直到最后一个星期,他才能正常进食、排卝泄。

不知道从那天起他清醒过来,开始能分辨出真实和虚幻,他走不出这间屋子,只能依靠窗户那点天,辨别时间。


最后一天的时候,他站在窗前,阳光洒在他身上,皮肤感受到温热的那一刻,几近哭出声来。


一个月后他进入了适应期,出了单间戒断室,进了6人间的集体宿舍。


开始了早上6点起床,点名,劳动,吃饭的规律生活,这给他一种在部队服役的错觉,第一天居然还很适应,不用想事情,只是服从。


他以为自己的噩梦结束了,万万没想到……这才是他噩梦的开始。


这里都是社会的渣子,地痞流氓形容都是抬举。


楚怜生自走进宿舍,就已经不合群了。


他身上有些东西,是du瘾掩盖不住,马bian抽不掉的,白沙在涅,也不会与之俱黑。


这就注定了他会被欺负,会被人鄙视。


只是这个过程比楚怜生想的还要快,在这里,没有人愿意用道德,约束人性的恶。


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,他就被人挤到了墙角,监控的的死角,他端着手里的一盘刚打来的午饭,耷卝拉着眼皮等待他们的暴行。


然后……饭盆被打翻在地上…汤汤水水撒了一地。


楚怜生已经做好了呼救的准备,但对方什么也没做,给了他一个玩味的眼神,就回去吃饭了。


楚怜生马上知道了为什么,因为在这里打翻饭食会被视为情绪过激……会被送到禁闭室,关一整天的禁闭,让你“冷静”下来。


结果第二天早上,没到24小时,他就被从禁闭室里拽了出来,他用手挡着刺眼的白光,被催促到操场集合。


一路把原因听了个大概,是有领导来视察了,要他们全体列队欢迎。


但他真的见到所谓的领导的时,犹如晴天霹雳,险些没惊叫出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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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红心♥️和蓝手,感谢大家喜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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