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力向上爬的捷子

老地方是微博,微博也叫这个,这是我能更新的最快速度,如果你可以帮我写论文,我也可以更快一点。😊

中二病晚期患者

我一度对外宣称自己中二病早就毕业了,又一度在我对现实的逃避中偷偷复发,几个星期前我打开了《庆余年》重温经典。


打算切个柚子吃,伸手拿水果刀,刚好演到小范大人单刀护旗那一段。

 

我眯了眯眼睛把折叠刀弹出来,看到小范大人从车顶下来,堵住嘴边咳出的血,才腾出注意力回归现实。

 

从自动熄屏的笔记本电脑里,我看见自己,眉毛轻佻、两眼含笑、嘴角微斜,正不自觉的重复csgo里右手看刀的动作。

 

如果这时候我面前出现一个持枪歹徒,我一定会轻哼一声,翻转手腕,毫不犹豫的把刀捅进他胸口,然后居高临下的看他口吐鲜血,冷冷拔出刀,淡然的把血蹭在我丝质的粉色睡衣上。

 

这种情况,随着我看的电视剧越来越多,读的小说越来越杂,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
 

不仅会带入爽文男主,在和导师吃饭讨论,我这学期学到啥的的时候,甚至会在心里上演《甄嬛传》的戏码。

 

“那年杏花未雨,你说你是果郡王,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”

我选择你是错的,你选择我也是错的,我该去搬砖,不该对着论文掉头发。

 

前两天参与志愿服务,走访老兵,入户去给老兵剪头发,慰问。我是管记录的,负责询问老人生活状况,身体情况,并作记录。

 

可我开始就遇到了困难。

 

我们组负责慰问的老人,年龄都在80岁以上。

 

这些老人有两个普遍特质,耳聋和腿脚不利索。

 

这就出现了一个很神奇的景象:

一个穿着蓝色马甲的自愿者,蹲在轮椅前,尽量保持着语气尊重,努力用震耳欲聋的音量对老人大喊。

 

“您平常喜欢吃过什么,谁给您做饭呀?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有什么兴趣爱好吗,下不下的了楼啊?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当全屋子的人的注意力都被我吸引过来,我感到数道目光,带着无上的希冀,像针一样刺穿我的后背,一秒两秒三秒……好,没听见,我得再大一点声吼。

 

偶尔听见几个字,就跟有信号时差一样,隔个三四秒,开始回答。

 

“下不去…我腿脚不好。”

 

第三次踏入不同的人家,我终于习惯了处在目光的焦点,一遍一遍尴尬的重复毫无意义的问题,习惯了僵硬微笑。

 

我开始腾出心思好奇。

 

没有听觉的世界是怎样的那?不能下楼,每天在家只是坐着的日子是怎样的那?

 

他们的内心世界是不是也住着个少年,他披荆斩棘,百折不挠,勇敢而无畏。

是否也有个小剧场,在他们没有声音的世界里,杀人放火,打架斗殴,牙尖嘴利,吵得人一愣一愣的,不敢回嘴。

 

要不然没有声音和色彩的人生,活什么劲,或者说她们真的活着吗?还是只是坐着的躯壳。

 

这个疑问我一直带着,直到我去我妹妹家看她,她戴着耳机坐在屋里看手机。

 

我问她期末考试考的怎么样。

她盯着手机屏幕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充耳不闻。我看到她的背驼了下去,皮肤也变得松弛而褶皱…长满了老年斑…坐在轮椅上……她的耳朵聋了,她的腿走不动了。

 

晚饭我和姑姑聊天,问妹妹考试如何,姑姑闭口不答,我识趣的闭了嘴。

 

饭后回到家,看到弟弟捧着我的switch玩的起劲,窝在沙发的一角,哪里有个插销,家里没人,我也喜欢坐在那里打游戏,那一刻我忽然毛骨悚然。

 

如果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世界,那这个世界算什么?现实算什么?世界的本源真的是物质吗?

 

我们的生活基于现实,却又不直接触碰现实,总是隔了“我”这么个东西,为每个不同的人都带了个不同的滤镜。

 

你在别人眼里永远是一个色调,她的脑袋里只有这样一个色调,她根本不会管你究竟是什么颜色,也不在乎你到底是彩虹糖还是黑白电视。

 

而你脑子里的他人,也是灰色的。人类的大脑好似做不到,想象不出,灰色以外的颜色。

 

每个认识我的人,她们的世界是否存在一个我,那么不同世界的我定然不尽然相同,那究竟哪个是真实的我,真的有人认识真实的我吗?还是说存在,无数个我。

 

我们究竟活在真实的世界,还是自己的头脑中认为的世界。我们认识中的世界与真实相差多少。究竟有多少是认知偏差,如果所有人都有共同的认知偏差,那偏差是否就成了真实的现实?错误反倒成了正义。

 

架空的小说里,主人公不觉得自己所在的世界是假的,他们那么真实,我们也这样真实…或许天上的云彩是白色的秤砣,蓝色的海水是凝固了的水泥,也是真的。

 

碳基生物或许是个逻辑严密的故事,不然怎么解释灵魂,怎么解释“我”。

 

当我心无旁骛的在雪球看帖子,研究股票,专心搞钱的时候,当我在路灯下慢跑欣赏夕阳的时候。我出离了意识,从头脑中逃了出来,我在客观真实之中,那又是谁在控制“我”的行为。

 

“我”在做什么?“我”在想要些什么?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?这真的是我的意志吗?这情绪是我的吗?

 

“我”究竟是谁,他真的存在吗?

 

我似乎触碰到了世界的红线,我总是害怕,害怕我有一天醒来,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,在太空孤独的绕着不知名的星球,做标准的圆周运动。

 

或许不是三维空间,是四维或者十维,陌生到……我不记得自己的含义。

 

可当我睁开眼,我家的狗,在兴奋的扒我的床边,该洗了,狗腥味很浓,这一幕是那么的不可思议。

 

何为造物者的奇迹,兜兜转转我又回归了,女娲手里的泥巴。

 

泥巴怎么能变成“我”,怎么不能变成“我”。

 

我开始放下手机,沉浸在当下做事的忙碌中,以旁观者的角度面对自己的妄念和情绪,与‘我’保持安全距离。

 

每当我跳进面前这部叫“人生”的电影里,为“我”而悲喜,试图满足自己的欲望时,我就会忽然的立起汗毛……就像吴邪在地下室,看见自己出生20年前写下的封条,那是他自己的笔迹。像他在录像带里看见和自己一摸一样的脸,在地上以诡异的姿势爬行,爬到一半忽然回过头……

 

我的执念,真的是我的执念吗?

 

现在莫名流泪的我,流下的是水还是水泥……

 

中二病呀,果然是没有毕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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